路得
但我仍然心中掙扎。隨著健手術日期的臨近,我的信心像翘翘板般上下跳動。手術前一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無法入睡,恐懼和焦慮充斥著我的靈魂。
聽到健那熟悉的鼾聲,我問自己:「他是明天面對手術刀的人,却可以睡得那麼安穩。為什麼我不能?我們的區別在那里?」
我在黑暗中禱告。一首微弱的曲調躍入我的耳中,熟悉的旋律——我心靈得安寧。
誰在這麼晚的時候唱歌?
我腦子裡突然蹦出一節。「有時享平安,如江河又平穩。有時憂傷來似浪滾,不論何環境,主已教導我說,我心靈得安寧,得安寧。」
強烈的平安籠罩著我整個人,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第二天,我們一早去了埃文斯頓醫院。在準備室裡,健和我說說笑笑,若無其事。
一群護士問他:「你不擔心嗎?」
健回答說:「不是太擔心。」
其中一位護士說:「我見過很多做這手術的病人。如您所知,它具有一定的風險。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似乎毫不擔心的人。你的秘訣是什麼?」
健沒有機會和她分享他的秘訣,因為是時候進手術室了。
我在等候區看書時,喬恩又打來電話。「媽媽,你沒事吧?」
「我很好。」我與他分享了如何從主那裡得到保證,無論發生什麼事,我們都屬於祂。
「很高興聽到您這麼說。媽媽,我愛你。我會為爸爸禱告。」
除了兒子的電話,教会的弟兄姊妹也來和我一起禱告。在醫院当麻醉醫生的莉莉坐到我身邊,拍拍我的手臂。「師母,你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。你的信心真大。」
「謝謝。我擔心了很長一段時間。」我告訴她,主如何安慰我,兩次用經文,一次用讚美詩。「我的信心像芥菜種一樣小。靠我自己,毫无辦法。有主在我身邊,我才能有信心。」
莉莉走之前擁抱了我一下。「願上帝保佑你和黄牧師。」
四小時後,我獲准去恢復室見健。「你好嗎?」
他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。「太奇妙了。我不再感到刺痛和麻木。手術有效。」
我抓住他的手指。「你剛剛從全身麻醉中甦醒。也許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。」
「不。醫生說我應該馬上感覺到不同。」
我的心轉向了上帝,眼眶濕了,却咧嘴一笑。 主啊,謝謝祢。是時候歡呼跳舞了。